故事由一個少年天真和真誠的描述,訴說了少年眼中那個由偏見、疆化的固執組成的狹隘、壓抑的世界。手法上藉由那德語課作文「履行職責的歡樂」,西吉開始回想記憶中印象最深刻的「履行職責的歡樂」。故事的情節和手法上做的不錯,在院長跟西吉說說:『我應當仔細思索,讓一切像竹筍那樣,一滴一滴的長出來,因為回憶可能是一種陷阱,一種危險,甚至給你時間去回憶也無濟於事。』跟故事結構上西吉回憶中不按時間軸且回憶現實攙雜吻合。父親為了職責,泯滅親情和友情,當哥哥克拉斯的自己將自己弄殘廢,並從醫院逃了出來。父親只覺得可恥,因為他不忠於他的「職責」,在發現希爾克給南森當模特兒時西吉對他們大怒的分析:『他們認為最嚴重的事顯然是希爾克做了不利於他們的事情,因為他們始終在可憐自己,為自己表示遺憾。他們之所以對希爾克勃然大怒,是出於對自己這種境遇的同情。』更指出另一個潛藏的心理。在友情上畫家南森以前救過嚴斯,也是同鄉的朋友,但嚴斯盲目的遵守國家的命令,要禁止南森作畫。南森對嚴斯有不少漂亮的對手戲,像
如果你認為人們必須盡自己的職責,那我也得告訴你一些與此相反的話;人們也得做些什麼觸犯職責的事。職責,依我看,只不過是盲目的自吹自擂而已。畫家南森對嚴斯的反抗,我認為對嚴斯的反對或許在故事上可以得到讀者的同意,但追根究底原因不在『人們也得做些什麼觸犯職責的事』,在於嚴斯無限延伸職責的正當性的行為上。
作者將嚴斯這種盲目地履行職責的精神刻畫的很深刻有帶有很諷刺的意味,故事中後段即使禁止繪畫的時期過了,還是嚴斯還是忠於他的職責,繼續沒收東西、燒毀圖畫。他提出『一個人必須忠誠,必須履行自己的職責;即使狀況起了變化。我指的是一種認可的職責。』在甚至知道事實上,戰爭時期「柏林那些瘋子」需要外匯,南森被沒收的八百幅畫作被賣到國外換取現金下,他還是忠於他的國家(組織)和職責(讓我想到某些打者族群主義的愚忠表現)。
後來西吉對父親行為的反感,產生了某種幻想和強迫症,西吉幻想父親會不斷的燒毀南森的畫作,幻想看到有火移動到畫上,所以想靠自己來保管那些畫,所以出現了偷畫的行為。作者藉由一個純真無心機的角色的反感,間接的指出嚴斯的行為已經引起人性本能上的反感。
在西吉「履行職責的歡樂」大約完成後,作者藉由一個新的少年犯庫爾特了來臨,對那故事下了某種結論:
我是代替我老頭—魯格布爾警察哨長到這而來的。我覺得小庫爾特也是代替某人…甚至所以的青少年都是代替某個人到這兒來的。難管教的青少年,人們在法庭上給我們按上罪名,在這裡,每天都要證明我們就是這樣的人。…為什麼不建立一個海島和這樣的樓房給那些難以管教的老傢伙們呢?難道他們不需要嗎?
這段寫些雜感:父親警察哨長跟西吉的沈默對峙,其實有點像我小時候有的經驗,有時犯了錯,父母親沈默不語,像暴風雨前的寧靜,我則像是待宰的羔羊。作者在文字表現上寫的很好,也真誠的表現出西吉的感受【我厭惡這種傲慢的坐姿,我害怕這種總有什麼名堂的沈默,我厭惡這種一本正經、投向遠處的目光和難以形容的表情。我害怕那種傾聽自己的心聲,而不用語言來表達的習慣。】
作者也對盡責等於驕傲,戰時倫理 vs 平時倫理,社會 vs 個人,國家利益 vs 個人作者點刻畫。在南森安慰西吉的話表現了另一種開闊的心胸:
你一天你會看到,我們所做的和共同承受過的,是不會很快的被人忘記的。我們的足跡保留下來的時間比我們想像中的還要長,事情是不會那麼快的消失的。這與叔本華痛苦在於慾望的無法滿足相左,且這想法其實離開人的外遺傳法則(人性的一部分)。
有些東西為了今後能毫無憂慮地佔有它,就必須先丟失它。人們總不能停留在原來所擁有的一切東西上,而必須不斷地從新開始。…西吉,我也建議你,盡一切可能不滿足。
納粹其實是浪漫主義和德國精神的混雜體,浪漫主義中尼采的超人理念,以一個所謂的《高貴》人代替基督教聖徒的地位。黑格爾認為沒有法律就沒有自由﹔但是他把這話倒轉過來﹐主張只要有法律便有自由。因而﹐在他來講【自由】所指的可說無非是服從法律的權利。當精神加給自己法律時﹐它做這事是自由的。這兩個連結在一起來看,嚴斯的作為就不會這麼無法理解了,《高貴》人也就是尼采心中的超人如果類比到希特勒(儘管我認為他沒有這資格),【自由】是服從法律的權利→克盡國家(法律)給予的職責。
總結來說,我無法感受到『世界50大小說,傳說中的經典』,很多東西的刻畫其實已經算深了,主要人物也非平面的描寫,寫的也非一般的民俗社會(心理)學,也應用了不少聯想、比喻和諷刺的表現,但總覺得不夠,不論在心情上的激盪,感性上的感動,或是理性上的探討,都無法讓我強烈的有【經典】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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