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開始論述的命運的沉浮,機運的多變,以下是個著名的比喻,將命運比做一個巨輪,頗有畢達哥拉斯哲學的觀點,『現在你把自己托付給命運的法則,你必須默從她的行為;如果你嘗試停止她輪子的運轉,則你是所有之中最愚蠢的一個了。如果它一度停止,它也不再是機會的輪子。』接著用『所有命運的災厄中,最悲慘的是曾經有過一段快樂的時光。』來描訴他的命運多舛的痛苦。後來又以『在這個人身上你可以看見財富被卑賤出身的羞恥給抵消;另一個門第高貴的卻因家道中落而不受歡迎。』來說明世事古難全的道理。
故事主要論點是幸福和蒙福一樣是善,至善為幸福。書中有很多倫理觀念與斯多葛派的學說相吻合﹐並在事實上大部分取材於塞涅卡。他告訴我們說﹐不完善﹐是一種缺欠﹐它意味著一種完善的原形的存在。關於惡他認為是善的缺乏﹐在之後他繼而轉入了一種氾神論。他說蒙福和上帝二者都是首善﹐因而是同等的。『人因獲得神性而享幸福。』藉由信仰上帝獲得神性而幸福,『幸福為世人所營求之物的總和﹐根源與原因應該被正確地理解為至善。』
『上帝的本質只在於善而不在於其他。』因為二者都嚮往著善﹐而只有善人才能得到善。惡人若行惡則善的缺乏愈多,實為處罰,當上天給予懲罰時,意為停止善的欠缺,所以逃行避懲罰則比接受懲罰更為不幸。如果惡是不存在的,是無。那惡何來,他提出惡為善的缺乏,人無法得到所營求事物的總和,所以有惡。另一方面為宿命論的論點,在神的天佑中萬物都依造它們的《正義》和命運運行,在神的知覺中是以決定的東西。但他又希望給人類意志的自由,提出對神來說時間沒有意義,神已知所有時空的事情,所以已看見未來的事件,所以是已知。但對人類來說,人類有時間觀念,所以在人眼中是有自由的。延伸出智者因為能從更遠的觀點,看出這世界的一切都是上帝的天佑所安排的,因惡人為惡來鍛鍊好人的德性,所以神容許惡人為惡,惡人被處罰是為神的公正,因為惡人因惡而缺乏的善已夠多了。以上就可推論出智者的心中不應存有仇恨。
『上帝能作惡嗎﹖』
「不能﹗」
『所以惡是不存在的,是無﹐因為那是能做任何事的祂所不能做的。』
『善人總是強盛的﹐而惡人總是軟弱的。』
《哲學的慰藉》中沒有絲毫當代那種迷信與病態的跡象﹐沒有罪孽的縈繞以及過分強求那不可及事物的傾向。書中呈現一片純哲學的寧靜——它是如此寧靜﹐假如該書寫成於順境﹐可能會被視為孤芳自賞。但是該書卻是作者被判死刑後在獄中寫成的。這和柏拉圖筆下的蘇格拉底的最後時刻是同樣令人贊嘆不已。從普羅提諾之後到牛頓的時代之間﹐我們再也找不到一種與此類似的世界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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